Ginger Soda

同居三十题，实在太肝了。
张佳乐世邀赛回来，29岁已退役，与呼啸队长唐昊没羞没臊的三十题：？“两个K市人在N市的暂居生活。”

1、相拥入眠
夏天热，有空调吹。张佳乐从来不肯好好盖被子，大半夜经常人被分离，第二天小腿着凉抽筋一点不见怪。唐昊想这他娘的都是要奔三的男人了，什么记性都不长，一暑假膘倒是长了一身。晚上他强制性把张佳乐抓着，连人带被子搂了个严实。张佳乐转身扭头过来，两条胳膊从被子里抽出抱上他的脖子，人形八爪鱼认真端详了他半天，凑近响亮地在脸上啵了一口，“晚安！”
唐昊耳根子烫，一边恼怒地把人按进被褥。

2、一同外出购物
张佳乐太神奇了。唐昊与他打擦边球两年，恋爱三年，这个结论已经烂熟于心，但是当张佳乐提出想要坐进购物车里时，他还是照样被这种神奇所震撼。
“你…”神经病吧。唐昊没有说出口，只是推着29岁的老年人缓缓经过货架。

3、半夜一起看恐怖电影
自驾游出去，深夜宿在车里怕无聊，张佳乐亲自下载了老版《午夜凶铃》，两个人窝在后座里裹着一张毛毯看电影，张佳乐揪着他的袖子，眼睛睁得越来越大，不是惊恐，这特么是神一般的兴奋，兴奋得松了袖子，伸手乱拍唐昊一气。
“靠，出来了，你看她出来了出来了！……怎么回事，这个特效五毛的吧！”
“我觉得她不行，报仇这样太慢。”
后来就帮助贞子复仇的题目，认认真真地讨论筹划到凌晨四点。

4、一方的起床气
唐昊有起床气，伴随有暴躁骂人，愤怒砸、摔、丢等十八般武艺对付闹钟等症状，严重时甚至抬手就是揍人，在战队宿舍无人敢惹。偏偏张佳乐过来最爱碰这个刺儿。在家有时候他就喜欢把熟睡的唐昊吵起来，无非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当昨晚因为复盘几乎通宵的唐昊被张佳乐强行叫起来修理卫生间的灯泡时，恼火至极的唐昊紧紧地把住对方的手腕不松一下扯到床上来翻身压住，两眼充血凶狠瞪视，咬牙切齿，“张佳乐，老子先修理你。”

5、做饭
张佳乐沿着锅边敲了个鸡蛋，煎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唐昊过来看了一眼，“这个焦了，你吃。”他煎第二个时平底锅底不知道为什么掺了点水进去，一打蛋一下去，油花飞溅，张佳乐一声“操！”的惨叫，成功吸引了唐昊的注意力，激发了他本不应该存在的烹饪技巧。唐昊检查后发现没什么烫伤，皮肤红肿了点，纯属一场虚惊，立刻指着厨房的推拉门，“出去，我弄。”
那天早上唐队长的煎蛋明明白白，张佳乐给它取了一个好听又通俗易懂的名字，叫“双面焦”。

6、大扫除
张佳乐每隔一个月彻底清理一下他们的租房。他来N市的时候，借宿的还是唐昊的宿舍，过了几天，两个人一起看下了一套小区房，因为都是K市人，本来就没有长期定居的念头，跟房主从买到租费了不少口舌。
唐昊对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橱窗柜台桌椅电视和地板没有那么多执著，而张佳乐连不是当季的衣服都必须折得方方正正。
张新杰的强迫症，会传染的。
张佳乐有次放樟脑丸在衣柜最底层摸到了个小盒子，“…这什么？”
（唐昊后来看张佳乐几乎要趴在地上用抹布擦干净一点口香糖的痕迹时，不得不承认这个前大神屈尊擦地的画面特别爽。）

7、浏览过去的相片
张佳乐不舍得丢东西。他换过的手机和以前用过的身份证、工作牌、还有几张金贵的早期账号卡等各种小东西都收纳下来。
张佳乐十八岁注册过的出入通行证被唐昊找文件夹整理出来的时候他有点愣神，照片上的家伙笑得灿烂，眼角弯弯，自信满满，比着老土的V字，一看就知道没有遭遇过岁月的挫磨。
唐昊：…那时候对证件照要求真低。
他还是想方设法给张佳乐的砖头机充电，早期手机不设密码，翻翻照片，百花早期开荒式组建的临时办公室，孙哲平靠着档案柜睡觉结果被画了一脸乌龟王八，而罪魁祸首笑嘻嘻的合影。手机里还有一些零散的他拍，发呆的，练习的，开会的，在公交车上端着冷饮，K市黎明时分仓促在街头吃早饭。再就是张佳乐养的金鱼吊兰，仙人掌。
第二个手机稍微好一点，拍的多是各个地方的风景。一队人蹲在广场雕塑下合照。录了段视频，占内存不少也没删。镜头晃动了一下，备战室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
“快快快，一，二，三，喊！”
“百花必胜！”

8、吐槽对方的生活习惯
张佳乐：哇塞，你们知道吗？唐昊洗澡一定要穿内裤，就是沐浴泡澡他也要穿，太敏感了昊昊！不怎么喜欢吃的菜绝对不会在碗里呆，要么挑出去，要么假装很关怀地喂给我吃，当大爷我是回收站啊！
唐昊：张佳乐他妈的裸睡。
唐昊：仿佛穿件短裤都桎梏了他翱翔身姿的轻盈似的。

9、相隔两地的电话
张佳乐还没搬过去的时候，两个人靠着电话、社交软件、视频聊天交流。生日那天张佳乐堵车错过了航班，特价机票又不能改签。唐昊作为队长，冬季转会期突然收纳了新人，公务繁忙，抽不开身，春节都没回去。寒风裹着雨夹雪，他那曾经扛着重压拼死向前的队长，在公共电话亭里努力抑制住语气的失落、沮丧和相思之苦，轻松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嘱咐了几句。
唐昊站在走廊里，N市天阴搅得他心情更不好。他尽力把杂念和烦闷抛诸脑后，说道，“张佳乐，生日快乐。”
张佳乐握着听筒没讲话，不过唐昊能听见抽鼻子的声音，然后急促的一阵呼吸，还有含糊的咕哝“快乐屁啊”。张佳乐收紧了风衣，回了一句，“这个生日我许愿了，我要见到你。”
——不过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10、早安吻
唐昊，不会很浪漫，而早安吻这种热恋夫夫必备的东西倒是他给的多。张佳乐爱玩，早安吻虽然很有撩拨意味，但是要惹怒唐昊，档次太低，一般不怎么主动亲。
张佳乐习惯睡懒觉，唐昊要早起，除非被提前叫起来做早饭，否则张佳乐会不客气地睡到十点。一般家里早上的情况是这样的：唐昊准备出门，一手拨开张佳乐的刘海亲口额头，朦胧迷糊间对方会乖点地回个吻，然后倒头就睡。

11、替对方挑衣服
张佳乐的场景：“唐昊！”张佳乐痛心疾首，“不可以，放下！不能穿绿色的裤子。”
“不行，格子衬衫也不行。”
“…你疯了！这个款式太老气了。”
受害者唐某说：他会不停地挑剔你的品味和穿搭风格，然后直到走断腿，再返回来买第一家第一次看上的衣服。
唐昊的场景：
他一直觉得粉色很衬张佳乐。去服装店直接指着最上面的粉色衬衫，张佳乐试完出来，唐昊就买。
受害者张某说：他也太没意思了，根本不懂讨价的乐趣。

12、讨论关于宠物的话题
“养狗吗？”
“养你一个我已经受够了。”
“……唐昊，你退群吧。”
家里添了两条金鱼，一个乌龟。闲来无事，张佳乐会跟乌龟聊天，出去遛乌龟玩。

13、一方卧病在床
张佳乐病了：
“叫你作。”唐昊转了转体温计，读数是38℃，比之前稍微降了点。张佳乐虚弱得没劲计较，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大雨不打伞，脱了鞋一路踩水，那时候有多猖狂，眼下大概有多悲伤。他也就现在仗着可怜。如果不是长了张娃娃脸还算有撒娇的资本，不然唐昊听到那个要他抱的要求都想离开现场。
唐昊病了：
感冒，头晕，喉咙痛，没想请假。于是张佳乐难得跟着他早起，药片裁纸细心包好，写服用时间次数和剂量。唐昊看着那人穿了个裤衩坐在客厅捏着中性笔一划一划地写字。
唐昊：……
“还要睡啊？”
“对啊，干嘛不睡。”
会往包里塞止咳糖浆，晚上帮他揉太阳穴。

14、 午睡
张佳乐惬意地在床上舒展了身体，拉过来唐昊的胳膊枕上，心满意足地闭了眼睛打盹。唐昊没有午睡的习惯，借个手臂，陪睡一会儿又不是难事。他无聊得滑动手机，查看时下对新锐选手的评论，张佳乐忽然发出声音。
“xggdvjbkbknlml…”
“…啊？”
“+-/:@*=*#%……”
这货居然会说梦话。

15、 帮对方吹头发
“你别给我动。”
张佳乐还是觉得不舒服，“烫死了，换个地方吹啊！”
唐昊揪着张佳乐的头发，哪里不干吹哪里，张佳乐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变不成金毛狮王了。

16、 出浴后的怦然心跳
唐昊在肩膀上简单搭了条毛巾不至于让头发的水落得太快，刚用浴巾擦干，他直接穿了条拳击短裤推门而出，青年的身体撞开蒸腾的热气驱散白雾，自脖颈未擦尽的水痕顺着胸口向腹部滴落，后背抓痕的红印未消，赤脚，大腿肌肉线条干净漂亮。
沙发上吃薯片的张佳乐看过来时脸一红，有些无措地搓搓耳根。唐昊知道他受不了这个，挑衅地过来双臂一撑困他在怀里。
对方声若蚊蝇，抓狂地一手推他的脸，“……滚蛋吧你。”

17、 庆祝某个纪念日
“今天什么日子？”
唐昊莫名其妙，“4月26日。”
“错！”张佳乐正色道，“小朋友，今天是我以前请你去看呼啸比赛的第六个纪念日。”
“…”
后来他们俩又顺藤摸瓜去吃鸭血粉丝汤，唐昊这么多年了依然格外不喜欢，张佳乐把鸭血堵在他嘴边戳个不停，“吃吧吃吧，浪费遭雷劈。”
不过夫子庙的梅花糕换了一家的人做，所以今年张佳乐改给他买翡翠烧卖了。

18、 接对方回家
唐昊出来发现俱乐部门口蹲了个人压顶贝雷帽戴墨镜，口罩拉到下巴吃着口香糖吹泡泡，神神秘秘，黑色冰丝护袖恨不能把整条胳膊盖住，他伸脚踢踢，人影动了，一见他，摘了墨镜，眼神之苦大仇深。
“现在粉丝还是这么疯狂吗？我退役一年了都不放过！”
张佳乐苦啊，签了不少名好不容易冲破围观群众，买了点临时装备担惊受怕地赶来了。
“你来干嘛？”
“接你回去，不乐意啊？”
张佳乐把眼镜架插在发间额头上顶着，一手挽上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