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能吃,很善良。

战争 01

战争。

注:Destiel。空间点梗。:) OOC挺严重的。

我可以爱你,虽然这让我痛不欲生;我可以不爱你,但这样我甚至无法生存。


Dean在无数个夜晚里惊醒。他的人生有无数个开始,无数个结尾,所有的事情都不全是圆满的结局,但他常常为一件事情而追悔莫及。


Vol.01

Dean Winchester唾弃任何推卸责任的贱人,但在1940年的夏天,他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个逃兵。


那是一个无聊的夏天,跟所有夏天一样无聊。士兵像懒散的臭虫般的四散在灰黑得发绿的地面,或者褐色的壕沟里。引擎的突突声,远处的炮鸣,行军蠢蠢欲动。夏天惨淡的白光照在所有事物上。

Dean坐在车后,军医——业余医生,很年轻,棕色卷发,像个希腊人。Dean亲眼看见他拾起上一个用过的缝针,坐下来接着为他缝合背部的伤口。他撩开上衣,取弹后收缩垮塌的伤口集中在右肩下,由于炸弹,迸射的玻璃碎片刮破受损的皮肉伤口突兀地横亘在那儿。希腊小伙子磨蹭地用衣袖擦干净缝针上的血迹,医疗盘上一卷蓬软的纱布被一丝微风吹动。

“小子,换个人来。”

他呲牙咧嘴地重新套上衣服,用力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

一筐开瓶喝剩的啤酒,没什么人会在意他们喝的是哪位好朋友留下的酒。因为它是酒,所以毫无忌惮。Dean Winchester在筐子里用敏锐的目光搜索一瓶完好无损的,连标签都贴得不偏不倚的那种。一年的军旅生活,他的人生就变成百分之九十九的酒精,加上百分之一的女人,而女人在哪遇到都无所谓。在这里,鸡奸是一种常态。行军非常缓慢,像是蜗牛粘在了一滴胶水上。

经过挑拣他选定了一瓶,把它捡出来抓在手里。随后他的备用医生来了。——他蹙着眉头,戴着一顶模样古怪的军帽,淡灰的颜色令Dean印象深刻。军医压了压帽檐,很快又礼貌地摘下来放在一旁。

“我来检查你的伤口。”他简单地表达了意思。

“好的,没问题,猛男。”Dean嘀咕了一句。他第二次拉起上衣,军医的手指在他的背部滑动,肿痛而炽烫。伤口发炎、感染,然后化脓,Dean要背熟这一段死亡历程了,不久后他会因此发高烧,打一两针青霉素,挺不过来,他们会把他丢进随便一个阴沟里。

Dean不想死,他仅存的家人就是他的弟弟Sam。他花了老本来安置这个未成年的男孩,雇佣并勒令一个老太婆来照顾他,随后背着行囊踏上了这条不归路。老天,他今年只有二十多岁,暂时还不想死。

伤口很长,Dean浸泡在幻想里一会儿后他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叫什么?”

“Castiel。”

“真怪。Dean Winchester。”

他享受这个军医的服务,包括之前的抚摸。Castiel非常严谨,严谨到缝线足足花费了一个小时,这让他有时间一直坐在车棚里跟他聊天。

Dean很少跟同营的人讨论他的家人,但他这么做了,对一个不固定的军医,“——我有一个弟弟。”

“是吗?”Castiel在他背后回应道。

“我是美国人。”Dean说道,“在德克萨斯州有一幢房子,我们在后面种树,邻居家养的蜜蜂时常穿过篱笆。”他想着,没想到说得这么细。

“我有一个弟弟,叫Sam。S-A-M。”Dean第二次说道,“他比我低一点,17岁。我们在一起看过电影,偷着去的,逃了票,从下面钻过去,看了整整一个下午。我能背出里面的台词,但我陪他看了一个下午。”

那部片子叫《茶花女》,葛丽泰·嘉宝和罗伯特·泰勒,非常棒。但Dean不屑于看这样的电影。“当你冰凉的泪落在我滚烫的手上时,那一刻我已经知道我深深爱上你了。”Sam拿了一本同名的小说,他当时紧张得要抓破Dean的手掌。

Castiel点点头,“那很好。”

他想跟他讨论更多了。

于是Dean说了美国的蓝天,他聊起了偷窃蜂蜜的往事,一个愚蠢的木匠经常搞不清楚面包师是否缺斤短两,无聊的主日学校,他的混账父亲。

“你不应该逃掉主日学校的课程。”

“为什么,你相信上帝?”

“不。”Castiel说,“因为我之前是主日学校的老师。”

Dean笑了,并且摇晃酒瓶,“闭嘴吧。”


他记得这一天,1940年6月23日,夏天真正的来了。他跟Castiel聊得很投机,一开始单方面的投机。很快在晚上一架白炽灯下Dean就吻了他,扑克牌和衣物全部绞在一起。然后他们在灰黑得发绿的地面上,或者是褐色的壕沟里做爱。

DeanWinchester下定了决心去做一个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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